【编者按】当今全球，民用和军用无人机已经成为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应用场景。2019年11月22日，新美国基金会（New America）发表《无人机世界》（World of Drones）研究报告，重点研究了军用无人机的扩散、发展和使用，利用媒体报道和其他开源信息，追踪拥有军用无人机或者在研发军用无人机的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较为全面的展示全球军用无人机发展。
无人机已经明确地改变了战争在战略、行动和感知上的特征。使用军用无人机的时代已经到来，国家和武装组织之间无人机技术的迅速扩散对国际社会构成了新的威胁。
十多个国家实施了无人机打击:美国、以色列、英国、巴基斯坦、伊拉克、尼日利亚、伊朗、土耳其、阿塞拜疆、俄罗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但是，包括沙特阿拉伯、印度和中国在内的许多其他国家的军火库中都拥有军用无人机。
在新美国的无人机世界数据库中，各国被分为三类:在战斗中使用无人机的国家、拥有军用无人机但没有在战斗中使用的国家、以及正在开发军用无人机的国家。一个国家的无人机能力是根据美国空军的等级系统分类的。第一级包括低空、低耐力的无人机，如轨道飞行器;第二级由中等高度、长航时的无人机组成，如“收割机”或已经淘汰的“捕食者”;第二等级+是像“全球鹰”这样的高海拔、长航时无人机。小型和微型无人机不属于这两类。
图1 发展、拥有和使用军用无人机的国家的数量变化
1 畅销国
美国、以色列和中国是最大的无人机生产国和销售国。
图2 全球无人机进出口关系示意图
1.1美国
美国领先的无人战斗机是通用原子公司(General Atomics)生产的MQ-9收割者(MQ-9 Reaper)，十多年来一直使用它来支持美国空军在世界各地的行动。9·11事件后，美国使用MQ-1“捕食者”无人机实施了美国无人机计划的第一次打击。美国空军在战斗中使用无人机已经有21年的时间。2017年2月27日，美国国防部宣布“捕食者”无人机退役，以“跟上不断变化的战场环境”。美国只向北约成员国出售无人机，但如果协议通过，美国将在2018年批准向印度出售无人机，这将是美国第一次向非北约国家出售无人机。
1.2以色列
以色列的IAI Heron被设计来与MQ-9收割者竞争。以色列是世界上最大的无人机出口国。尽管以色列拒绝公布购买无人机的国家的全部名单，但是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的数据库显示，2001年至2011年间，以色列占世界无人机出口的41%。购买国的部分名单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德国、西班牙、巴西、印度、中国、荷兰、阿塞拜疆和尼日利亚。
1.3 中国
中国是成长中的无人机出口国，并以更宽松的出口政策填补了市场空白。2015年，巴基斯坦、伊拉克和尼日利亚都使用由中国提供或与中国合作开发的军用无人机进行打击行动。
2013年11月，巴基斯坦军方推出了两架国产无人机，专家表示，这两架无人机似乎是基于中国的CH-3型无人机研制的，巴基斯坦军方也在使用这种型号的无人机。CH-3是中国最受欢迎的型号之一，同时向巴基斯坦和尼日利亚出口。升级版的CH-4已出现在中东各地的军火库中。2015年12月6日，伊拉克武装部队发布了CH-4战机在拉马迪打击ISIS据点的视频。据报道，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埃及和约旦也购买了CH-4。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在也门的行动中使用了CH-4的非武装版本。
彩虹无人机家族的新成员CH-5于2016年首次亮相。CH-5提高了高度、操作和有效载荷方面的能力。除了许多其他的装备外，中国还有拥有大型侦察和打击系统的翼龙II，以及AV500W——中国第一架有打击能力的无人旋翼飞机。
2 顶级购买国
2.1 印度
根据SIPRI的武器转让数据库和Statista的数据，印度和英国是全球最大的无人机进口国。据商业内幕网(Business Insider)基于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数据的一份报告显示，1985年至2014年间，印度占世界无人机进口的22.5%。除了进口之外，印度还拥有自主研发的无人战斗飞行器(UCAVs)。2016年11月16日，印度的Rustomo -II（武装型中高度、长航时无人机）成功完成了一次试飞。
2.2英国
2010年到2014年，英国是最大的无人机进口国，占同期无人机进口的33.9%。英国生产小型和看守人无人机，这些都是基于从以色列进口的Hermes 450无人机生产的。英国的保护者RG MK1 (通用原子公司MQ-9B天空守护者)将取代以前使用的MQ-9收割者，并将在2024年之前进入市场。英国还将在本世纪20年代大力发展无人机群。
表1 全球无人机进出口关系表
出口国 | 出口的国家、地区、组织数量 | 出口的国家、地区、组织 |
以色列 | 56 | 乌克兰,法国、泰国、俄罗斯、印尼、德国、西班牙、荷兰、哈萨克斯坦、哥伦比亚、中国、澳大利亚、越南、美国、土库曼斯坦、瑞典、韩国、芬兰、加拿大、赞比亚、英国、乌干达、土耳其、斯里兰卡、新加坡、塞尔维亚、波兰、菲律宾、尼日利亚、墨西哥、肯尼亚、匈牙利、格鲁吉亚、埃塞俄比亚、多米尼加共和国、塞浦路斯、智利、喀麦隆、巴西、比利时、中国台湾地区、瑞士、南非、斯洛伐克、塞尔维亚共和国,秘鲁、科特迪瓦、爱尔兰、印度、冰岛，洪都拉斯，厄瓜多尔，克罗地亚，博茨瓦纳，阿塞拜疆，安哥拉 |
美国 | 54 | 乌克兰,法国,丹麦,泰国、印尼、德国、阿联酋、西班牙、荷兰、埃及、巴基斯坦哥伦比亚、澳大利亚、越南、瑞典、韩国、新西兰、马来西亚、意大利、加拿大、乌兹别克斯坦、英国、乌干达、土耳其、叙利亚、新加坡、卡塔尔、葡萄牙、波兰、菲律宾、墨西哥、立陶宛、黎巴嫩、肯尼亚、以色列、伊拉克、匈牙利、喀麦隆、比利时、奥地利、突尼斯、罗马尼亚、巴拿马、阿曼、挪威、北马其顿、卢森堡、拉脱维亚、爱沙尼亚、捷克、日本布隆迪、保加利亚、阿富汗 |
中国 | 37 | 乌克兰、法国、丹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德国、阿联酋、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埃及、哥伦比亚、澳大利亚、土库曼斯坦、沙特阿拉伯、新西兰、芬兰、阿尔及利亚、赞比亚、乌兹别克斯坦、苏丹、斯里兰卡、塞尔维亚、葡萄牙、尼日利亚、缅甸、立陶宛、约旦、以色列、伊拉克、埃塞俄比亚、多米尼加共和国、智利、巴西、玻利维亚、乌拉圭、朝鲜、阿根廷 |
奥地利 | 13 | 法国、俄罗斯、阿联酋、埃及、中国、澳大利亚、美国、韩国、马来西亚、意大利、缅甸、约旦、利比亚 |
法国 | 11 | 丹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荷兰、哥伦比亚、瑞典、加拿大、黎巴嫩、希腊、奥地利、摩洛哥 |
加拿大 | 5 | 法国，丹麦，美国，新西兰，利比亚叛军 |
德国 | 5 | 法国，泰国，巴基斯坦，荷兰，沙特阿拉伯 |
伊朗 | 5 | 叙利亚，苏丹，委内瑞拉，真主党，哈马斯 |
爱沙尼亚 | 4 | 哈萨克斯坦，希腊，格鲁吉亚，塞浦路斯 |
俄罗斯 | 4 | 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亚美尼亚 |
3 进行无人机打击的国家
近十年来，实施无人机袭击的少数国家仅限于美国、英国和以色列。但是，随着2015年巴基斯坦的加入，国家数量增加了。巴基斯坦使用国产模型——模仿中国CH-3的Burraq打击了北瓦济里斯坦部落地区的武装分子。巴基斯坦政府公开宣布了这次袭击。
尼日利亚和伊拉克在打击境内武装分子时都使用了中国流行的彩虹无人机的不同版本。2016年，在展示了军用无人机研发能力仅一年之后，土耳其首次在边境地区对ISIS武装分子发动了打击。伊朗是在2016年发动了第一次打击，尽管它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无人机。
图3 实施过无人机打击的国家
4 装备军用无人机的国家
世界上有30多个国家装备了无人机，但并非所有国家都在国内生产无人机。
许多国家寻求军用无人机，但是国内不具备生产能力，所以将目光转向了中国。中国制造的无人机被广泛用于打击境外的极端主义，但中国军方一直避免自己使用并造成致命打击。
图4 拥有军用无人机的国家
5 发展军用无人机的国家
欧洲国家已经采取集体行动，开发下一代军用无人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达梭欧洲无人机(nEUROn)和MALE无人机。2012年1月20日在法国推出的达梭欧洲无人机(nEUROn)类似于美国X-47B，这是一种主要由美国海军舰载机操作为基础的无人机，但据称比目前的“捕食者”级无人机先进。这是欧洲共同努力的结果，包括法国、意大利、希腊、西班牙、瑞士和瑞典都参与其中，也是欧洲开发的第一架隐形战斗无人机。
并非只有欧洲国家希望研发无人机，在非欧洲国家和地区也有意研发。巴基斯坦、土耳其、伊朗、俄罗斯、印度、中国台湾地区已经采取措施，独立生产军用无人机，但成效不一。为了对抗邻国中国和巴基斯坦，2009年印度开发了Rustom-I无人机，并在2015年装备了Rustomi-II无人机。2019年8月，俄罗斯国防部公布了其“Okhotnik”无人机的视频。中国台湾地区仍处于研发阶段，巴基斯坦、伊朗、土耳其和俄罗斯已成功研制出军用无人机。
图5 发展军用无人机的国家
6 具有无人机能力的非国家行为体
一些非国家行为体已经将无人机纳入他们的行动。从南美到中东的反叛组织都使用商用的旋转翼无人机来监视敌人的位置，而更精通技术的组织，如ISIS，则装备了这些非军用无人机，并将它们用于战斗。
7 无人机战争的未来：在本土发动打击
美国和英国都曾使用无人机在海外杀死本国公民。巴基斯坦、伊拉克、尼日利亚和土耳其都在境内打击了激进分子，以色列也在被占领的巴勒斯坦领土内发动了袭击。根据国际法，无人机袭击的合法性尚不明确，而使用无人机在海外或控制区域内杀害公民的法律更不明确。
8 无人机战争的未来：海上无人机的崛起
2017年1月，也门胡塞(Houthi)叛军首次使用海上无人机，对一艘沙特护卫舰的袭击突显出，可用于海上的半自动武器的发展鲜为人知。虽然海上无人机技术还没有像空中无人机那样迅速发展，但美国、英国和俄罗斯等国已经在开发无人驾驶飞机方面把目光投向了海洋。
美国海军认为，海上无人驾驶飞机是第三道抵消战略（Third Offset strategy）的关键部分，该战略旨在利用下一代技术对抗美国的对手。无人水下航行器(UUVs)使水下情报、监视和侦察网络的创建成为可能，这对应了美国的空中和陆地网络。根据2016年美国国防部一份题为“2025年自主水下航行器需求”的报告，潜艇上的无人水下航行器将被用来扩大主潜艇传感器和武器的有效射程。这些无人驾驶装具将被用来执行被认为对船员太危险的任务，比如反水雷，并被用作伪装载人潜艇位置的诱饵。
编译 | 李书峰/赛博研究院研究员
本文由赛博研究院出品，转载请注明：本文来源于赛博研究院公众号。
更多精彩内容请关注“赛博研究院”公众号。
